《宿松縣志》(1978~2002)勘誤拾遺 代 序 李克強 關(guān)于志書的事,我還是有話要說的。在中國歷史上比較明確講到史學(xué)評論標準的是唐代劉知幾。他在論史才、史學(xué)、史識及其相互關(guān)系時,認為史家須有“三長”,因而史才難得。他把史學(xué)工作分為三個等第:第一等是“彰善貶惡,不避強御”,如董狐、南史;第二等是“編次勒成,郁為不朽”,如左丘明,司馬遷;第三等則是只能做到:“才高博學(xué),名重一時”,如周的史官史佚,楚的史官倚相。 宋人吳鎮(zhèn)在他所撰的《<新唐書>糾謬》這本考異之書的《序》中說:“夫為史之要有:一曰事實;二曰褒貶;三曰文采”。具備這三個條件,就是一本好史書。 我在這里引出這些話,旨在說明修志是不易之事,怎么批評不得? 關(guān)于歷史:梁啟超說,二十四史是帝王的家譜;魯迅說,歷史上只有兩個時代;做穩(wěn)奴隸的時代和做不穩(wěn)奴隸的時代;胡適晚年自己說過,人家認為我很有學(xué)問,其實我沒有什么學(xué)問,只不過對中國歷史比較熟悉!皻v史像個女孩子一樣,你愛把她打扮成什么樣子,就是什么樣子。”是的,同一件事,哲學(xué)、政治觀點不同,史家眼界高低,說出來就不一樣了。何況文過飾非是人性的弱點,隱惡揚善是衛(wèi)道者的伎倆。許多開明“君主”叫史家直書,真直書了,心里又不痛快。大臣迎合主子的意圖,明里暗里造謠說謊,故我國過去,既有正史,又有野史,只有政權(quán)真正成為公器的時代,掌權(quán)者成為公仆,真正的史書才能出現(xiàn),我試目以待! 寫到此處,文章應(yīng)該結(jié)尾。宿松人把我叫“迂子”。是的,迂子自然說迂話、胡話。迂子在姑妄言之,希望大家姑妄聽之,不要過分認真,認起真來,會來割我的舌頭的。胡說一通,算是作個序。大方之家勿哂,幸甚!幸甚! |